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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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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老太太走後白婉兒也沒有清閑過, 白禦海突然之間就似是變了個人一般, 沈默時一語不發,若是一說起來,那張嘴巴就不帶停的。

怪白婉兒做了這麽大一件事,事前竟然沒有與他通氣。

“若林姨娘沒有翻供, 你當如何?”白禦海一想起這事, 臉色雪白,若真是被蕭老太太一頓誣陷,婉兒妹妹該怎麽辦,還能活的下去?

“現在不是挺好的嗎?”白婉兒沒有理她,芊芊玉手拿了一個葡萄送入嘴裏, 臉色看不出來任何的愁緒。

“還有那林姨你打算怎麽辦?”白禦海不是傻的, 事情過後,已經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了解的清清楚楚, 林姨娘是誰帶來的, 也都知道, 就是因為知道的越多, 就越是替白婉兒擔心。

如今自己什麽都不是, 白家也就只有幾個破銀子, 哪裏比得過安王府,可倘若安王府真要蠻橫起來,他白家就算是傾家蕩產也要替妹妹撐腰。

“你替衛大人做了這麽久的苦力, 她就沒有一點甜頭給你?”白婉兒不但沒將白禦海的話聽進去, 還岔開了話題。

果然一說到衛淺, 白禦海的臉色就開始變的不自然。

早在三日之前,衛淺就已經沒有讓他再插手她的事情,連門都沒讓他進,說她耽擱不起白家大少爺的仕途之路。

白禦海無法,也不知道怎麽想的,就尋了一個替衛淺看守藥材的理由,硬是在她的院子外搭了一張桌子,將自個兒的行當全都搬了過去。

藥材就擺在地上,等著太陽曬,他又能起到什麽作用。

可奈何衛淺趕都趕不走,惹了不少府上的下人看笑話,起初衛淺還會過去說幾句狠話,可說的多了,發現也只是浪費了口舌,到最後竟是對他這番無奈的要求,睜一只眼閉一眼。

“我算是看出來了,你們白家都不是好惹的人,你最好這次都高中,要是不中,你就自己去給將軍夫人解釋清楚,讓她千萬別來我跟前找麻煩。”衛淺妥協地讓他進了院子,她最受不了自己的院子裏被人當熱鬧瞧。

白禦海異常樂意的進了院子,連著三日了,都是身在一片藥材之中,埋頭準備秋闈。

突聽白婉兒說到甜頭,白禦海很自然的就想到了,自己將書本搬進了衛淺院子裏的這事。

比起之前她的冷臉,這已經算是給了他很大的甜頭。

“秋闈過後,馬上又是春闈,我相信哥哥定能高中,但也得事事小心,早些做準備才行。”白婉兒連吃了兩顆葡萄,餘下的連帶著盤子一起抱了起來。

“我去找淺淺說兩句話,哥哥要不要去?”白婉兒起身,也不打算聽白禦海叨叨,轉頭瞧了一眼面色微紅的白禦海。

“你去吧。”白禦海頗有些無奈,自己說了這麽多,她估計也沒有聽進去,本就被她知道自己對衛淺的心思,也不會湊著一塊兒過去,讓她當著衛淺的面臊他臉。

除了做事穩重了些,婉兒妹妹這性子還是與之前一樣,調皮任性。

白婉兒起身與白婉兒一同走了出去,不管怎麽說這一次將軍對婉兒妹妹的態度挺讓他放心的。

希望這次秋闈自己能有個好的結果,明年再繼續參加春闈,謀了官職,也就再也沒有人看不起婉兒妹妹的出身。

白婉兒素手端著一盤子葡萄出現,硬是讓衛淺楞了神,一時沒有反應過來。

“這葡萄好吃,我專程給淺淺送過來。”白婉兒說完便拿了一顆在手,笑容可掬地想往衛淺的嘴裏送。

衛淺沒有領她的情,堪堪地避開了她,每日白婉兒都會讓人送一大堆果子到她屋裏,這會兒她卻又單獨送來了這幾顆葡萄,什麽居心一目了然。

“你們白家人就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。”衛淺斜睨了一眼白婉兒,“有什麽事要你親自上門的?”

“嘖,你可不能將我與我哥混為一談,我哥自來是個懂得羞恥的清純少爺……”

衛淺:“……”

“你要不說,我就去忙了。”

她還沒看過哪個清純少爺有像白禦海那般臉厚的。

“禮部宋大人府上,這幾日聽說大公子媳婦難產,都過了一日了還沒有生下來。”白婉兒緩緩地說著,黑漆漆地眼睛瞧著衛淺,臉上依舊帶著笑容。

衛淺擡頭睨過來,似是看不懂了,“白少爺原本應該在揚州參加鄉試,此次來了京城,已經是拖了你的關系,怎的?還不滿意?京城不比揚州,科舉也不比兒戲,自來講求公平,你少動歪心思。”

“倘若真能做到公平,今日我又何必來找衛大人。”白婉兒‘咯嘣’一聲,又塞進了一顆葡萄到嘴裏。

衛淺目光頓了一瞬,眉頭微皺,思量了許久才開口,“少吃點,小心噎著。”

白婉兒的臉瞬間笑爛了,緊緊地跟在衛淺身後,也不管她愛不愛聽,就開始說起了白家的舊事,“淺淺可是冤枉了我,我白家祖籍本就在京城。”

白家白婉兒祖父本是京城人,後來因為生意才去了揚州,這一去誰知道就定居在了揚州,後來才有了白老爺,之後更是成了揚州一代富商,這日子過的滋潤,平日裏也沒有誰想過要搬來京城歸祖。

京城的位置都被韓家占了,哪裏有她白家什麽事,也只有在科考的時候,才一時想起來要認祖歸宗,白老爺自來是個好面子的人,這才將白禦海送來的京城。

可誰知道,如今白婉兒卻無意中得罪太後,白禦海來了京城,正好送到了她眼皮子底下,送到了她的手掌心。

她不得不防。

“淺淺要是想聽,我就從我爺爺那輩人開始講起,其實我白家也沒有那麽覆雜,爹爹是一脈相傳,沒有什麽兄弟姐妹,也就少了許多麻煩,誰若是嫁進來,定能省心……”

衛淺回頭瞪了一眼白婉兒,“我沒說要聽。”

“不聽,咱就不說這個,咱換個說,我白家爹爹可是盼了一輩子,就盼著我哥能給他光耀門楣,這三年才一次鄉試,自然得到白家祖籍之地參加……”

“你再啰嗦幾句,耽擱了時辰,就怨不得我了。”衛淺被她叨叨的頭痛,這倆兄妹也真是好本事。

“多謝淺淺,那我這就去讓哥哥在門口等你,衛大人出診一定得需要幫手,你放心,我已經派人通知了宋大人,上門的是兩位大夫。”白婉兒這回幹脆利落,不再多說一句話,手裏的盤子竟也沒有擱下,直接又端了回去。

衛淺嘴角一抽,果然還是她白婉兒的作風,所有的事情都讓她算盡了。

宋大人是本次鄉親貢院的主持,也虧得在這個時候就恰好被白婉兒遇上了孫媳婦難產。

白婉兒一直都相信白禦海有那個能力高中,但是誰又能保證中間不會被人陷害從中作梗。

比起以權力去拼,救命之恩更能奏效。

白禦海跟著衛淺出了將軍府,白婉兒才放心的回到了院子,剛坐在椅子上,外面的小廝走了進來,稟報寧王妃派的人來了府上。

來的是寧王妃跟前的侍女,“王妃說想請將軍夫人去宮裏走走,自從上一次與將軍夫人辭別之後,王妃甚是掛記。”

白婉兒客氣地回了侍女,當即應了下來,日子選擇在了七巧節的前兩日。

蕭老太太回揚州的事情誰都知道,宮裏的太後知道,寧王妃自然也知道,一個歡喜一個愁。

寧王妃就是歡喜的那一個,與白婉兒身在同一條船上,此時寧王妃高興,自然就想拉著白婉兒一同去高興高興。

比起上一回進宮的端莊打扮,白婉兒這次要隨意了許多,月白曲裾深衣,交領為墨綠,雲水藍裙擺,整個人看上去很是清爽。

去寧王府這身打扮最為合適,不妖艷不張揚,不會引起寧王妃的不適與防備。

寧王妃生性多疑,倒也怪不得她自己,實屬寧王沾花惹草的本事確實大,就短短一月不到,也不知哪裏來的興致,突然對長相妖艷的女子上了心。

斷斷續續硬是帶了三個回來,在寧王妃的眼裏,就是一個比一個粗俗,好在寧王也只是玩玩,當成屋裏的暖床丫頭,沒給什麽名分。

白婉兒來的時候,寧王妃正在與跟前的嬤嬤說起,等寧王膩了就照著老規矩拖出去填井。

本來寧王妃滿腦子都是那幾個下作女人的嬌媚裝扮,突地瞧見白婉兒一身清爽的進來,頓時眼前一亮,忍不住又對她身邊的嬤嬤嘀咕了一句,“這人的皮相就是上天註定了的,就算是你穿出一朵花來,也比不過人家的一身素雅。”

“賤胚子就是賤胚子,什麽時候也要讓她們來見見什麽才叫真正的美人兒,保準她們再也做不起妖。”寧王妃說話間已經起了身,滿臉笑容的朝著白婉兒走去。

到了白婉兒跟前,親熱的拉起了她的手,“本宮算是開了眼界了,夫人這姿色連我這個婦人都生了傾慕之情,更何況日日見面的鐵血男兒大將軍,定是將夫人當心肝寶貝兒疼。”

白婉兒低頭含笑,似是被寧王妃誇的害了臊。“王妃的姿色哪裏用得著來傾慕婉兒,王爺不也是將王妃疼到了骨子裏嗎?寧王府上連個側妃就沒有,王妃這是好福氣。”

白婉兒這話算是誇到了寧王妃的心坎裏,寧王不管怎麽玩,心裏都有一把秤,沒有幾個人能讓他真心對待,王府上除了寧王以外,就是寧王妃說話算數。

權力都給了寧王妃,他玩幾個女人又有何妨。

“行了,本宮知道你最會說話,快進屋裏坐下緩緩的說。”寧王妃眉眼都笑開了,進宮這麽多年,就從沒有遇到一個能說話這般不費力的人。

白婉兒跟著寧王妃坐了一陣子,聊了幾句不鹹不淡的家常,寧王妃終於將話題轉到了蕭老太太身上。

“本宮看,你就是個軟的,竟能忍受那麽些年,本宮都不敢想,你到底過的是什麽糟心日子。”寧王妃滿臉心疼的看著白婉兒,嘆了口氣。

白婉兒沒有回話,笑著接過侍女遞過來的茶,輕輕抿了一口。

“也就你心大,換做是本宮,怕是早就熬不下去了,咱們女人一輩子圖個啥,不就是安安穩穩地守著男人,巴望著男人有本事,自己也能占光,可想而知,忠貞二字對咱們是有多重要,本宮如今想想都後怕,這要是萬一……”寧王妃說到這裏便沒再往下說了,其實也沒有什麽萬一,同樣都是心機深沈的人,她知道白婉兒從一開始就有把握。

“本宮聽說,派人去接的竟然是太監……”寧王妃往白婉兒跟前靠近了幾分,又才問道,“不知是真的還是假的?”

“還有什麽事能逃過咱們寧王妃的眼睛。”白婉兒被她這一問,不得不答,卻也沒有藏著捏著。今日寧王妃能讓自己過來,不就是因為知道了這事,已經讓太後也惹了一身騷,心裏頭得意嗎?

寧王妃卻是一副被驚嚇到了的模樣,用手捂著胸口,深深地吐了一口氣,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,“這還真的是了……你說她圖什麽啊。”

白婉兒沒被她繞進話裏,“婉兒也是百思不得其解……”

寧王妃卻是“撲哧”一聲笑了出來,沒好氣的看著她,“你呀,就是個鬼機靈,這世上怕還沒有你看不透的事。”

“王妃見笑了。”白婉兒視線與王妃那雙一切都明了的眸子對上,相視一笑,倆人均是心知肚明,沒有什麽是靠得住的,只有當倆個人的利益捆綁在一起時,才最是靠的住。

如今,寧王妃與她之間,也也不過是在逢場作戲罷了。

白婉兒與寧王妃說的正熱乎,前廳裏寧王拿著折子,瞧了半天心思卻總是往外飄,白婉兒一到府上,寧王就已經知道了,直到現在還沒有過去,一則是寧王妃天生多疑,寧王怕自己這般唐突的去到後院寧王妃會生疑,二則是他想看看自己對白婉兒到底有多大的渴望。

因為白婉兒,寧王連最近的喜好都改變了,偏愛長相嬌艷的女子,他照著白婉兒那副媚態尋了三位美人。

三位美人多少有些地方長的像白婉兒,每個都嬌媚,甚至比起白婉兒更要媚上幾分,可也就是因為多的這幾分,卻讓人看起來又多了幾分俗艷,寧王每一個都試過,可這麽久過去了,還是沒能從她們身上尋到半點白婉兒的影子。

寧王的耐性在這幾日就快要用完了,已經沖著一位美人而發過怒,怕是離趕她們走的那一日也不遠了。

寧王正是傷神之時,外面太監手持托盤,恭敬地走了進來,“皇上近日得了些荔枝,特意囑咐奴才給寧王府送些過來,嘗嘗新鮮。”

寧王瞬間直起了身子,盯著太監手裏的托盤,終究是放下了折子。

越往後院深處走去,寧王的腦海裏白婉兒的模樣便越是清楚,美如畫兒的臉,如羊脂白玉的肌膚,還有那雙能說話,勾人心魄的眼睛,每一處都是深得他意。

他尋了這麽久的美人兒,就唯獨白婉兒的那雙眼睛,難尋。

寧王連著托盤親自將荔枝送到了寧王妃的屋裏,進屋時,白婉兒正在說寧王妃說著什麽,二人均是一陣輕笑。

寧王心頭一震,白婉兒那張臉若是笑起來,該是什麽模樣的?當下腳步加快,走到了二人跟前。

“王爺怎麽過來了。”寧王妃擡頭看到寧王,還挺詫異的,平日這時候要麽在看折子,要麽就陪著那幾個女人,今兒個倒是知道來了。

“見過王爺。”白婉兒立在寧王妃的側後方,微微垂頭與寧王行了禮,聲音清透,不軟不硬,聽不出什麽情緒來。

寧王應聲才迫不及待的將目光盯在了她的臉上,白皙的臉因適才的笑容還留有幾絲緋紅,依舊是他記憶中的傾城絕色,似乎又多了幾分清雅。

明艷的紅色襯她,素雅的月白色也同樣的適合她,似乎每一件衣裳只要穿在她的身上,都能展現出最完美的模樣。

一時寧王才明白,為何他屋裏的那三人總是很難讓他尋到跟前人的影子,跟前的人不只是嬌媚,還有一股從骨子裏而發出來的淡定從容的氣勢。

美艷時她能撩起人的心火,素雅清淡之時,她又能勾走人的心智。

“嗯,夫人不必客套。”寧王不敢多瞧,怕自己再這麽看下去,自個兒的神智徹底的拔不出來。說完將手裏的托盤遞給了寧王妃,“父王派人送了荔枝過來,剛好將軍夫人也在,趁著新鮮,你們一同嘗嘗。”

寧王妃沒有去留意寧王的臉色,從他進來,她的眼睛就在他手裏的托盤上,才想起來王爺似乎許久都沒有送過東西給她。

今兒個也不知道拿的是什麽。

此時聽寧王說是荔枝,頓時睜大了眼睛,很是歡喜,這東西不缺,可也是分地域和氣候,京城荔枝數很難存活,大多都是快馬加鞭從南方現運過來,到了京城之後,挑挑揀揀,所剩無幾。

皇上能給寧王府,那是皇上心裏記掛著王爺,而王爺能拿過來給她,那也是王爺心裏念著她。

寧王府高興地接過了托盤,揭了托盤上的蓋布,又命人拿了剪刀過來,想將枝椏剪下來,一粒一粒的分開。

期間白婉兒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上,笑盈盈地看著寧王妃拿來了剪刀,當面一番折騰,眼角餘光有幾次都感受到了寧王的視線,目光更是沒有移開,全當是自己沒有留意到。

寧王妃拿了一串枝丫提起來,一剪刀下去,卻不曾想,有幾顆荔枝落到了托盤裏,彈起又滾落在了地上,隨著寧王妃的一聲驚呼,一粒荔枝滾到了寧王與白婉兒之間。

寧王與白婉兒同時彎下了腰。

素白玉手從墨綠色的袖口中露了出來,白皙光滑,指尖帶著微紅,月牙兒生的極為勻稱,寧王爺喉嚨一緊,看著躺在倆人之間的那顆荔枝,突然就很感激它。

指尖碰到白婉兒略帶冰涼的手,也就只是一瞬,寧王爺全身都是熱烘烘的,連額頭都開始微微地開始冒汗,白婉兒不動聲色的迅速收回了手,也沒有再去管那顆荔枝了,直起身子,面不改色的看著寧王妃。

寧王妃歉意地一笑,“瞧我,一高興竟然就浪費了,真真是暴遣天物。”

剛說完,寧王也起身,手裏捏著那顆尚還完好無損的小果子,聲音偽裝的很好,“沒壞。”

然而,寧王說完,並沒有要交還回寧王妃的意思,手捏了捏,將小果子捏在掌心,卻沒有帶半點力氣。

寧王滿腦子都是白婉兒的那雙白嫩的小手,如他想的一般,柔若無骨,甚至更甚,只是無意之中的輕輕一碰,就已經讓他的心生了漣漪。

這輩子他碰過,睡過的美人兒很多,能讓他有如今這般心跳加速的人,白婉兒是第 一個。

就是他的第 一次,也沒有這般緊張慌亂的感覺。

而白婉兒卻是沒有任何反應,似乎剛才與寧王無意間的碰觸,根本沒讓她掛在心上。一個從現代穿書過來的人,無意中碰了一下手指,又能有什麽感覺。

寧王妃讓侍女將盤子裏餘下的幾顆剝了皮,又有侍女端了水走到幾人跟前,伺候各人凈了手,另一位侍女才將剝好了的荔枝遞給了白婉兒,“夫人,來嘗嘗。”

白婉兒輕輕撚了一顆,放在了嘴邊,以袖口掩飾住,實則這玩意兒,她也沒有什麽好稀罕的,在原來屬於她的現實生活中她吃的太多。

過了幾息,寧王鬼使神差的一轉頭,便看到了白婉兒還在微微顫動的紅唇兒。

這一瞥,寧王立馬收回了視線,端了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,以掩飾內心的燥動,紅嘟嘟的小巧嫩唇,透著豐澤,微微一動,已勾起了他無數的遐想。

寧王沒有再側目去看白婉兒,眼睛都在寧王妃身上,情場老手,一向懂得怎麽把握分寸,也正是如今這般得不到的遺憾與不甘,才更讓他牽腸掛肚。

作者有話說:

小可愛們,麽麽噠~有位小可愛們想念肉團子,那我就分享一下小肉團子的日常,其實他們也許不是小天使,還有可能是惡魔,哈哈哈哈,如下:口渴了想要肉團子倒水。

回答是:“我太小了,你叫你老公給你倒。”

當場傻呆。

叫錯了叫成了老公。

回應是:“我是你寶貝兒,你老公上班去了,你叫什麽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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姩姩 10瓶;

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,我會繼續努力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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